何授在不再独自等待的日子里,分不清什麽是痛苦,他甚至不知道痛苦。这不是勇敢,他只是突然间觉得疼痛飘然远去,到处鸟语花香。
他不会去想苏陌的公司,更不会想此时的天上人间谁会首肯,他此刻更像是家乡的农民,守著自己的自留地,准备用一辈子去等成熟,坐在田垄上,看云卷云舒,暖洋洋的阳光肆意流泄,在心田里播种涟漪,什麽国事民生,什麽天下更替,都是烟云过眼。
苏陌一边翻著戒毒教材,一边分析何授现在整天傻笑乐陶陶的表情。苏陌觉得不可思议,後来经常想: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说。他这样想著,进一步攻克那些心理生理的学术性论作,比什麽ba的教材还要上心还要倒背如流。
冯洛几天後又来看过他们一次,最後对苏陌的拯救行动给予了高度评价,表扬了何授抵抗病魔的精神,後来苏陌笑得不行了拎著一双拖鞋过来拍人的时候,冯洛才收起了笑容,偷偷问了苏陌一句:“说起来,虽然土产的小米加步枪也能打败日本侵略者,可你们当时怎麽不去戒毒所啊。”
苏陌眉毛都不抬地说:“那里面乱,他胆子小,惊不住别人吓。”
何授就羞红了脸,想秀秀自己还在萌芽阶段的一些rou,说明自己又结实又勇敢,结果被苏陌一个栗子敲到头上,委委屈屈的重新缩成一团。
冯洛当时就笑著跟他们说,自己要娶一个既胆小又可怜的女娃娃回家,抱在怀里使劲疼,那日子才叫一个男子气概才叫一个舒坦。
何授也跟著不好意思地笑,不过他总觉得冯洛笑起来有些奇怪。
走的时候冯洛朝苏陌眨了眨眼睛,拉过苏陌小声说:“你到底怎麽跟伯父说的?”苏陌说:“怎麽了?”
冯洛说:“他快把公司砸了,你自己抽个空吧,伯父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