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告诉我小狗狗去了哪里,可我知道,它们等不来春天了。”
她把剥干净的棒棒糖送到何心远的嘴边:“我家养了两只大猫,小胖的姐姐怕狗,阿林的弟弟才出生,丁丁的姥姥腿脚不好……我们没有一个人能给小花一个家,再继续让它生,然后等着小狗狗死,那才叫残忍哩。”
看着身前一脸执拗的小姑娘,何心远张嘴含住了那颗棒棒糖。
草莓牛奶的味道,一直甜到心里去。
“叔叔,你是怎么成为兽医的啊?”
何心远回答:“读很多很多的书,做很多很多的手术。”看很多很多的生死,流很多很多的眼泪。
“那要看多少书啊?”
何心远抬起手在头顶上方画了一条线:“这么多吧,一直读到22岁。”
小姑娘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久:“22岁?我今年才7岁,我还要再读……再读……再读两个我!”说着说着她着急起来,一把搂住何心远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叔叔你要等我读完这么多书啊,到时候我和我和我一起陪你给狗狗做手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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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池骏和下属们说说笑笑的从火锅店里走了出来。热气从棉帘后面席卷而出,在半空中与凛冽的寒风碰撞,大家骤然从温暖的室内出来,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