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以前这种事一向由江妈妈负责,但这两年她年纪增长,多出些腰酸背痛眼睛昏花的小毛病,那反正祭祀祖先这种事迟早也是要交付给下一代的,今年便叫了江北打主力。
江家过世的长辈多,每年写福纸都是个不小的工程,尤其年前外婆去世又添了一位,因此光买材料都买了好大一包,正付钱当儿江妈妈提醒说:“江北,你不给雁南他们家的人烧啊?”
去年这个时候还可以推说是两人没定下来,但今年无论怎么说江北也算是张家的人了。人家张雁南在外婆去世时那么尽心尽力,江北这个时候如果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哦。”经江妈妈提醒江北才总算有了点身为‘新媳妇’的自觉,给张雁南打了个电话问道:“喂,你爸妈叫什么名字?”
这问题问得好不突兀,张雁南顿了一下才反问道:“干什么?”
江北便把烧福纸的事说了,又讨好卖乖地问:“除了你爸妈,你那边还有什么亲戚要烧的吗?”
“没了。”张雁南很快把父母的名字报了过来,又闲闲扯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晚上两人在江北父母家中吃饭,张雁南到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堆了一大摞写好的福纸,白色小山包似的。
“写了一下午,手都写酸了。”江北凑过去摊开手给他看,半是诉苦半是邀功。张雁南不禁笑起来,伸手给他手臂捏了几下:“辛苦了,回去好好犒劳你。”
江北满意地:“嗯~”
江妈妈看不过眼,数落说:“让你做点事就叫苦,雁南你不要惯着他。”
张雁南笑,江北厚着脸皮道:“我妈说说而已,你不惯着我她才要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