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一夜肖云在停车场站了很久,然后在嘉陵江边吹了三个小时的河风,回来的时候他没有乘车,是用脚一步一步走回到停车场来的。
肖云看了他一眼,目光沉沉,绝对与柔和温暖之类的感性名词挨不上边。
他好看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拍上门之后他就走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小林,走到近前了长腿一勾勾过一张靠背椅子,金刀大马地一坐,声音冷硬如铁。
“我有话问你。”
这无疑是搞反了。
当徒弟的象审讯者,师父倒低头缩肩,接受组织审查一般。
肖云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象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你、是、同、性、恋?”
这真是一个难堪的质问。小林的头好半天才微不可察的轻点了一下。
“是……”
肖云深呼吸。
“你和那个人——是情人?”
小林又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肖云盯着他黑鸦鸦的头发,不吭声了。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