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这样一个当口,结婚生子就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无关幸福,无关未来,无关你是否真心愿意,仅仅只是一个任务。
早晨的时候,严俨正坐在床边穿衣。魏迟醒了,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舅妈跟我说了一件事。”
严俨停下动作听。
魏迟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没有退,掌心依然滚烫如火:“她说,她给我介绍了一个女的,让我去见见。”
严俨扭过头,背对他坐着,迅速地套上一件毛衣。
“你说,我要不要去?”
站起身,披着厚厚的棉衣往外走,严俨留给魏迟一道笔直的背影:“你想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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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的常客们前一个月还在抱怨这个冬天冷得不够彻底,一过了元旦,个个都跺着脚搓着手擦着门缝往店堂里蹿,嘴里不住咕哝:“哎呀,太冷了太冷了,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严俨彬彬有礼地从他们的手中接过外套,用衣架撑着挂进壁橱里。客人们偶尔触到他的手,立刻被电到似地跳开老远:“哎哟,严俨,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冰得跟冰块一样?”
严俨习以为常地沉默,他们大惊小怪一阵,很快就把话题扯出很远。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是魏迟发来的短信。白莹莹的萤幕上没头没脑写着短短一行不算句子的句子:出门了,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