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懂事起,我便孑然一身,一直以来,我不想连累谁,不愿羁绊谁,孩子,那样珍贵的生命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
兰迪默重重推开我,没有再说什麽,带著人马离开了。
我此时非常迷茫和颓丧,静静立在原地,然後有一只手沈甸甸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飘乎的心渐渐放回到胸腔,我又坐下来。
「你打算怎麽做,陈硕?」他问得很直接,我与他之间也不再需要拐弯抹角。
「我可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
「我必须提醒你,现如今,费斯特家不缺少任何你能给得起的东西。」
我知道郑耀扬说的是大实话,但我还是愤怒了,也许是激动:「那你告诉我,我这多余人再做什麽才可以换来皆大欢喜的结局?就因为你不是当事人,你就有权利说这种混帐话?!」
「陈硕,你这他妈叫做不识好歹!」他也火大了,「你以为我喜欢管人家这档子闲事?现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是你,我才过问的,要是觉得我戳你脊梁骨,你大可以自己决断!」
我深呼吸:「希望我很快知道我还能做什麽。」
常因为彼此观点相左或是意见不和而发生崩盘,我不想再那样,我想无论如何与郑耀扬沟通时都必须换一种方式了,再不能如此执著地坏下去。
「你会知道的,你一向很清楚自己的每一步。」他也压抑住了。
我叹道:「实际上,我不是太清楚,如果真的清楚,很多事从一开始我就根本不会去做。」
「也包括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