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伸手轻巧的把他抱起来气道:“生病要给我打电话,先量体温吃点药,不好就去医院。”
易佳最讨厌那个地方,带着点鼻音拒绝:“不要,去医院就得输液……”
程然无奈的摸乱他的短发,把小孩儿抱回了自己的卧室,盖上两层被子又找出体温计说:“含着。”
易佳不情愿的照做。
五分钟后,三十八度。
也许是心情不好才病倒的,程然见不是很严重便喂他吃了药,换上家居服到厨房里煮粥去了。
“程叔叔,你不做摄影师也可以……去当厨师吧。”
薄光温暖的下午,易佳抱着碗在被子堆里如此评价。
程然躺在他身边看些法文的传真,闻言露出微笑。
易佳又问:“你怎么这么会做菜啊,是你妈妈教你的吗?”
程然随口说:“是我大学时的男朋友喜欢吃,做久了便做得好了。”
曾经的初恋,程然从来没说过名字的初恋,就连林亦霖都不知道是谁。
似乎成了段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能让人缄口不提,能有多么痛苦……
易佳想象不出,可是却很想知道,他犹豫片刻后咽下温软的白粥,轻声问:“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程然仍旧专注的阅读传真,直到把一页陌生的语言翻过,才说:“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