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凝欢只觉的自己全身心从里到外,一下子就绷得紧紧的,有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慢慢浸满了全身。
但她纹丝不动,表面上看只是半垂下眼帘,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早上陆绪平要送她来,她死活不许。
陆绪平黑着脸说,冷着声斥责她:“一个女孩子在男人房间留宿,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没有让她一个人离开的道理!你是我陆绪平的女朋友,我送你上班天经地义,难道你还要让人家说你是谁的未婚妻吗?”
男人的面子有时候真比什么都重要,像陆绪平这种奉行霸权主义的大男人,当然不想他的女人受一星半点的委屈,更是急着要宣告属于他的地盘。
无奈之下,柯凝欢只得妥协,垂头跟着她一起走出套房,坐着专用电梯下楼。
也许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吧,昨天晚上她那样强硬地澄清事实,就像是扔下了一枚重镑炸弹,如果再下点狠药,也许作用会更明显些。
陆绪平这辆车悍马是a市牌照,柯凝欢明白这是他借朋友的车暂时用的,她猜也许就是那位陈市长,因此也没太在意。只是陆绪平帮她打开后面的坐位,她看清了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钱程时,才微微地涨红了脸。
她低声和钱程打了声招呼,然后转头狠狠地瞪了陆绪平一眼。
但柯凝欢并没有想到,这车是b市市长陈晋南的哥哥陈豫北在a市时用过的,后来因为陈晋南在b市任职,就扔给弟弟偶尔私用。这些做法在陆绪平陈晋南之间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竟然成为了日后别人攻击柯凝欢的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