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温和而犹豫,目光里有着她难懂的东西,只有最后这句,他露出了霸道的本性。
柯凝欢内心有种本能的抗拒,但表面上却不觉点了头:“我懂。”
以陆家的地位,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孙子不认,如真能做到那样,柯凝欢怕是会更加不齿。
“但是,能否有一个两全的办法?”她迎着陆绪平的目光,认真地问,“惠惠姐这些年生活的有多艰难,你们是难以想象的。”
谷惠灵怎么生下的北生柯凝欢没有看到,她怎么在深圳讨生活至今也从未提起过,她俩认识时,是在柯凝欢大二那年暑假。
那天她坐火车回a市,便在车站发现在个小偷扒了一个女子的钱包,柯凝欢上前抓到了小偷并为她抢回了钱包。
这个女子就是刚回到a市的谷惠灵,俩人也因此成了好朋友。
这么多年来,柯凝欢亲眼看到谷惠灵怎么为了生活奔波。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儿子,加上一对年迈的父母,生意刚刚起步,一切都靠她那瘦弱的肩膀撑起,但这都不算什么,她身上深入到骨子里的孤寂和痛楚,常常让柯凝欢感到震撼。
陆绪平被她的神情感动,不觉心中叹息。
这个女孩子处处在维护着她的朋友,却从不考虑自己的处境。
陆绪平微微扯着嘴角一笑,目光中的柔和让她有着触电般感觉,只觉得他身上那温暖的气息似乎包裹了她的周身。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柯凝欢不敢和他对视,她低下头,匆匆站起身,走到客厅那唯一的窗前,呼吸着从院子里飘来的阵阵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