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凝欢身子猛地腾空,心下大吃一惊,不觉挣扎着低声嚷嚷道:“你!你干什么!你快放下!”
陆绪平根本不顾她的挣扎,反而抱紧她,来到卫生间门口,用脚拨开门,进去将她放到了马桶上。
“你暂时还不能走路,好了叫我。”说罢,他出了卫生间,轻轻地替她掩上了门。
柯凝欢一下子弄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心下有些骇然。
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门外,她在卫生间的任何声响都会让他听在耳朵里,这让她觉得非常别扭和难受。她思索了一下,摁下了抽水马桶,让哗啦啦的水声掩藏着她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如此反复了两次,终于完成了她负伤后第一次自己小解。
然后她扶着把手站起来,慢慢整理好衣裳,这时才惊慌地发现,就这一会儿功夫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她略为喘息了一下,慢慢推开卫生间的门,刚一脚跨出门外,一双手臂便将她抱起,一个腾空又把她稳稳地放到了床上。
柯凝欢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陆绪平,紧紧的抿着嘴唇,满脸的戒备。
陆绪平原来平板无波的脸被她盯的终是忍不住,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
指腹间的温度让柯凝欢心惊肉跳。
“是母亲要求带你回来。”陆绪平温和地开口,似解释她眼中的疑问。“你术后高烧了三天都无法退烧,身体极度虚弱。她不放心把你留在a市,要我带你回来。”
也许是知道她对自己的疏离,他倒是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