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凝欢慢慢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a市的陆军总院加护病房了。
头昏昏沉沉的,左侧半边的身体仍是麻木的,她想动一下,但全身的每块骨头都叫嚣着,发出疼痛的信号。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受伤了,应该是在医院里。
脑子慢慢回想起现场发生的一幕,可头沉得厉害,眼皮沉沉的睁不开。她动了动,马上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
这只手很大很干燥,也很温暖。像小时候爸爸牵着她一样,给人踏实的感觉。
大约是她喊了爸爸,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问:“要通知你父亲吗?”
“不……”她费力地发出声音,“不要,不要让爸爸知道。”也许是想到了爸爸时的脆弱,有人在用手指轻轻的抹去她眼角的水渍。
“别哭,你没事的。”那声音又在说。
就这样一个短暂的过程,柯凝欢只觉身体虚脱了一样,冷汗湿透了身上的衣服,粘粘的。
一会儿,便有人拿来湿热的毛巾为她擦试额头和脖子。
好累啊,她只觉得全身如同被沙石埋住了,沉重的眼睛怎样都睁不开,伤口的痛疼又一阵袭来,迷迷糊糊中,她又昏睡了过去。
陆绪平去卫生间放下毛巾,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的温度,仍是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