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问她要喝点什么。
上次在咖啡厅,柯凝欢离开时拍了一张粉红的老毛头票子,大概把这位陆先气得不轻,但今天她又累又饿,明天就要出勤了,实在是不想再和他纠缠,她希望早点听完他说什么,然后回家睡觉。便和那管家微微一笑说:“给我一杯冰水就好。”
片刻,一杯带有柠檬清香的冰水便送到她手边。
这一稍等就是四十分钟。
当陆绪平从书房走出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情景。
身穿布裤球鞋和格子衬衫的女孩子窝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一只手撑着头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只大大的浅米色帆布背包搁置在身傍空出来的地方,碎发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半边的面孔,但仍可以看得出脸色苍白;黄色的灯光下,女孩浓密的眼睫毛弯弯的形成一道阴影,睫毛尾尖儿微微上翘,像洋娃娃似的。
全身上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装饰物,只在撑着头的手腕上,系着一块老款的梅花表。
纯羊毛地毯走起路来没有声音,他就这样走到她对面坐下,丝毫没有惊动她。
他坐在那儿盯着那张小小的面孔,半天没出声,幽深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
柯凝欢是在一阵纠结中醒来的。
梦中的难堪场面让她怵目惊心,挣扎着想要挣脱什么,最终不堪重负,如堕入无边的深渊,最后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目。
陆绪平在触到那双茫然的眸子之后,便飞快地把目光移到手中的文件中。
“对不起。”被这样一个男人观摩睡相让她有些汗毛直竖。
但这是自己大意,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