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正是难懂的生物,这种矛盾综合体活上演着活生生的连续剧,简直让他这种大男人看得眼花缭乱。
心里不由得想起另一个难缠的小女人,冷峻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
其实厉家铭因为不放心,刚刚出去时站的离门口很近,方若谨对曹燕妮说的话他基本上都听到了。昊昊藏着曹燕妮照片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下不觉吃了一惊,现在一看这页杂志,便依稀记起当年表姐拿给他看时候情景。
“对不起,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方若谨仍是垂着头,低声问走近她身侧的厉家铭。
“傻丫头。”厉家铭伸手揽过她,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温热的大掌护在她的腰间,让她即刻安宁下来。
如果有什么错,只能是他错了。是他把她拖入这种复杂的关系中,且不说曹燕妮对她的刁蛮无理,自己又何曾没给她气受呢!
厉家铭清楚地感觉到了胸口处传来的阵阵钝痛。
他低头看着这傻姑娘明显受了惊的湿漉漉的眼睛,终于破颜一笑,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我总算看到兔子急了怎么咬人了!”
方若谨对他这句调侃一时不明褒贬,条件反射似的匆匆仰头看了丈夫一眼,对上他隐隐含笑的眸子,便飞快地垂下了头。
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她才慢慢反映过来厉家铭话里的意思,心下一松,便觉得浑身虚脱似的无力,小腿儿一软,身子也跟着软绵绵地倒在了厉家铭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