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昊昊那双像极了厉家铭的眼睛此时睁的圆圆的,晶莹剔透饱含着泪水,又怒又怨一眨不眨地瞪着方若谨,
基本上,这孩子承袭了厉家铭的性格,智商奇高自是不必说,冷静自制的却有点不像是六岁的孩子。见他这么大的反映,方若谨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她再白痴木讷也是在机关工作了两年多,她当然知道一个地级市市长的位置意味着什么,那天那母女俩的神情已经让她明白厉家铭现在有多炙手可热。
虽然他出身寒门,但十年官场的打滚,他早已经脱胎换骨了,哪里是她这样女孩子所能触及到的。方若谨从小便接受父亲的传统教育,从不做不切实际的梦想。
她不想骗孩子,却又真的无法做出什么承诺。这个男人,即使再结十次八次婚,也不可能与她有交际。
若说十年前那惊鸿一瞥已经印入了少年时她的骨髓,那么,十年后方若谨理智地告诉自己,她早已经过了不切实际幻想的年纪了,她只不过是他雇来照顾儿子的高级保姆罢了。
他的怀抱,他的一点点温情,不过都是留住自己的把戏而已。
方若谨天真,却并不傻,她只是习惯了把什么都藏在心底。
在另一个周末,当张昕打来电话约她见面时,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电影院有大片上影,张昕问她想不想看,她犹豫了一下问,可不可以带昊昊,张昕笑着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