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看不到也听不到,他当然可以忽略,但是当他对上了这孩子那双纯净的眸子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有些难堪地紧张起来。
他似猛地清醒过来般,一把推开她的小身子,转身去将早已准备好的睡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默默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浴巾已经全滑到了腰部,同时,她撇见陈豫北紧抿着嘴唇的脸上似有一抹可疑的暗红。
陈豫北仍是镇静地帮她穿好睡衣系好腰间的带子,拉好丝被帮她盖好。
虽然是这些日子习惯了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可一但能看清这世界,她仍是涨红了脸,小手紧紧扯着浴袍的下摆任他为自己掖好好被角,待她再抬头再看陈豫北时,见他已经拿着衣服进到了浴室了。
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是怎么对自己的,随着自己堕入那死一般沉寂中的巨大恐惧,让她想抓着他,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哪顾得上这些礼义廉耻。今天忽然这般□裸地相对,而且,那陈豫北那睡衣根本就是敞开的,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健壮胸肌,忽然让她觉得刺目而羞愧。
默默忽然就这样发现,自己的心跳异常地快了起来,怀里像踹了个小兔子,随时都要蹦出来。
待陈豫北洗好澡出来以后,那孩子已经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似睡着了。
陈豫北站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掀起了被子的一角,躺了下来。
等灯光调暗,他便感到那小小的身子磨磨蹭蹭地滚到了他的怀里。
他扎挣了一下,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但那小身子却仍是不肯罢休地死死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