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阿姨来开门,接过了言敬禹手里的东西。言敬禹脱下西服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摘下陀飞轮,搁在桌子上,将袖口微微卷起,看了一眼客厅圆桌上的菜肴,四餐一汤,偏清淡的口味,边上还搁着一瓶红酒。
“她在楼上。”佣人阿姨笑着说了声。
言敬禹微微颔首,想了想后径直往二楼走,走到卧室门口,扭了扭门把就进去了。卧室和卫浴室是连在一起的,此刻卧室里没有人,柔软的床上搁着一本书,素雅的窗幔随风微微起伏,外面的热气散了一些进来,他嗅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
突然间,太阳穴跳得厉害,电光火石中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言敬禹快步走向卫浴室,手触碰到门把的时候,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猛地开门,看见了一幕,华筠正半趴在浴缸前,右手颤颤地拿着很薄很亮的刀片,左手手腕上赫然是一抹殷红,慢慢地蜿蜒,她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很虚弱,眯着眼睛看言敬禹,嗫嚅了什么后哼了哼。
言敬禹当下就过去夺下了她手里的刀片,扯过一条毛巾按住她左手手腕压迫止血,然后一把抱起已经昏过去的她往楼下走。她穿着素色的睡衣,贴在他宽阔的胸口,像是一只受伤的,摇摇欲坠的小鸟。
佣人阿姨正端着盘子出来,看见言敬禹抱着华筠下来,一时间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楞,等走近后凝眸一看,才吓得大叫出来:“呀,这是什么啊?是血吗?”
言敬禹厉声:“快去叫救护车,再将无菌棉垫和消毒纱布拿过来!”
……
华筠的左手腕断了三条筋腱,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被送回病房。
言敬禹走进来,轻轻关上门,来到她的床边,俯身,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一会,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