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眼对方手里的货物,舒云扬:“你买菜?”
容勋摇头,望着舒云扬目光殷切:“我不会做菜,看到你就想来打个招呼。”
点点头,跟着容勋一起出了超市后,舒云扬也不好让一个伤残人士拎着东西,所以就主动接过了容勋的袋子:“打车?”
容勋指了指停车位上的一辆车:“我的。”
舒云扬果断收起了脸上的平静,望着容勋的目光谨慎而怀疑:“你开车?”
“你能不能顾忌一下别人?”
跟容勋说话,舒云扬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就要往怒气上引,谁让容勋是个变态。
接过容勋扔过来的钥匙,舒云扬开着车先选择送人:“小区。”
容勋按下手机搜索地图后,将导航指给了舒云扬,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舒云扬就沉着脸,专心望着前方往容勋家里开。
一路相安无事,于静谧的车厢里,两人说话也并不亲密,十几分钟后,当舒云扬开着车子将容勋送到对方说的小区后,停好车,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
转身看到容勋的五官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的舒云扬:
“艹,就说这神经病为什么要跑那么远的超市!”
昏暗的地下室里,各种药剂器材摆满了整个柜台,方才还是个柔弱伤残人士的容勋,这会儿穿着他标志性的白大褂,不断倒弄着手中的液体,不过还是很明显的能看到,他右手的动作,有些凝滞。
舒云扬醒来的时候,眼前一阵昏暗,脑袋跟宿醉之后的状况比还要疼上几倍。
“唔。”脑袋抵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舒云扬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眼就看到了面前穿着白大褂,摆弄药品的容勋。
勉强撑着身子坐起后,舒云扬将大半个身子倚在墙上,而后开始打量这间充满着阴暗潮湿气味的地下室,不大,只有二十几平米。
除却容勋所在地方的一张试验台,就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本书籍,靠墙的地方放着各种标本,以一个实验室的规格来说,实在过于简陋了,但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双手,舒云扬‘嘶’了一声。
就知道这容勋是个变态。
抬头看到舒云扬恢复意识的容勋停下手里的实验,脸上是从心底涌现的愉悦:“醒了?”
晃了晃有些不清醒的脑袋,如果不是情势不允许,舒云扬这会儿就想朝着容勋那张脸上补几拳,幸亏,以他强大的自制力,还能保持冷静。
“你做什么?”
脱了做实验的外袍,容勋走到舒云扬面前蹲下,拿起一条毛巾,爱惜的擦着舒云扬沾染了泥土的脸,但是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