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索性分散成两组。为了不散得太开,他们从每一层的两头开始搜,到碰头后再一起去下一层。
搜了两层一无所获,倒是何戟携带的日记又闪了起来。像是定时提供线索的工具,这次只有一句话。
“那个姐姐被害死了。我看见了。”
“说的是水波上吊的事儿吧?”
何戟端详着这短短的一句话,心里莫名不忍,“这个语气,有种因为看见命案被灭口的感觉。太惨了这孩子。”
他正感慨着,突然觉得书页里好像夹了什么。往下倒一倒日记本,果然从里面掉出两张折叠在一起的纸来。
一张是奖状。全国绘画比赛的一等奖,得奖人的名字被涂黑了。另一张是美院附小的录取通知,摸起来凹凸不平,上面有被人撕毁过又粘起来的痕迹。
“会画画?”
温良久说,“那不就还是你。别装了。”
“……我不是我没有。”
找到的线索居然都是指向自己的。何戟甚至有点后悔拿着日记本了,想一想又为自己解释道,“如果我是凶手,肯定要把日记本藏起来的,哪还会给你们看啊。”
温良久不置可否,在楼梯口跟他走了反方向,往另一头去搜索房间了。
“你说这人。”
何戟走在柏里旁边,半真半假地抱怨,“亏得我脾气好,不然就他这性格,谁受得了。”
虽然一早就能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熟稔的语气,柏里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