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才回来？”费函道，说着捂了一下嘴。

“我出诊。”申漾笑，并不追究他的言辞中的疏漏，他早看出来他们有事出去，而他们见的人肯定是骆骁，这事根本不用思考。只是他没想到袁华居然也出去了，居然也才回来！

他道：“我现在要赶一个报告，你们自由活动，不用喊我。”

“哥哥……”袁华追着申漾，跑了。

费函和韩斐对视一眼，好吧，这样也好，真让他们解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也才回来，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

申漾一回到房间，就拿出键盘，连接上手机，随手按了几个键，投屏到墙上，这样看起来确实方便很多。

袁华跟进屋时，以为自己进了异次元世界！

雪白的墙上分出三个屏幕，一个是他们的群聊，一个是申漾的论文界面，还有一个是文字输出的稿件。

殷宁：这样真的可以？

申漾：我已经打开了。

老白：你俩可真能折腾！

殷宁：这得怪小漾儿，谁叫他不带手机的！

申漾：老白……

老白：行了行了，我不说了。陪你们加了一夜班，简直不能行了！我睡觉去的！

殷宁：我也睡。

申漾：我把论文写完再睡。

见申漾坐在床上，袁华爬过去，喃喃着“我不动你”，蜷在他腿边，一手拉着他的脚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他这一夜又跑去哪儿了！申漾抽空摸了摸乖觉的人，双手在键盘上工作个不停。

袁华睡醒时，申漾和衣而眠，就睡在他身边。他乖得袁华心猿意马，几乎要扑过去。

可他看不出他什么时候睡的，不敢动他。见窗外天色已晚，他悄然起身，小心翼翼的在申漾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拿着他的手机走出房间。

“醒了？”客厅里，韩斐一个人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内容的书。

“老师。”袁华轻轻走过去，无论多久，他始终觉得韩斐是那种，呼吸稍微重一点，就会被吹散的烟雾。

“你哥一会儿就回来。”韩斐浅笑，放下手中的书，示意袁华坐，道：“一直没机会问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不太好。”袁华实话实说，直言道：“我后爹把我送到部队里了，我年前才退伍回来，上个月才跟他又斗了一回……”

“……”韩斐没想到一句“过得好吗？”居然能引得袁华大吐苦水，他根本不用他回应什么，只是在吐槽而已，也正因为如此，韩斐几乎要以为袁华把这些年的悲惨五次方放大在说！

“可我遇到哥哥了。”说起申漾，袁华先笑了，这确实是他认为最好的事！他道：“老师，现在这样真好，虽然这可能是这五年里唯一一件让我觉得高兴的事。”

“那就好。”韩斐浅笑。

“你呢？老师，你这些年，好吗？”

“……嗯。”韩斐眉眼舒展，回忆着这五年的点点滴滴，轻声道：“你哥对我很好。”

袁华看着韩斐，两人看着彼此，忽然心照不宣的笑了。

“真好！”袁华由衷道。

“确实很不错。”韩斐笑着拿起书，翻到刚才停下的位置，继续看书。

殷宁：小漾儿，出来泡水，别睡了！

骆骁：小漾儿，出来泡水！

申漾：我没敢喊哥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

殷宁：他今天白天没有睡觉吗？

申漾：一回来就在赶论文。

老白：他三个小时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