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

“我高兴。”申漾道：“我今天面试去了。”

“面试？”袁华僵了一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找工作了。然而，想到席小东的提醒，他立刻喜道：“怎样？”

“我差嘛？”

“当然不！”

“所以我高兴，”申漾欢喜道：“我今天真的很高兴。一高兴我就格外想你，想起那天咱们在这儿吃饭。”

那天应该算是他们第一回正式约会，申漾总是不由自己记起那天。

所以他面试一结束就赶到X大，跟殷佬说了一声后，就在学校门口等袁华。等待的时候申漾就想，如果自己也会爬楼，一定会爬到他考试的教室外，扒在窗户上看他。他终于明白袁华每次迫不及待，明知道在做不合常理的事，明知道会造成恐慌，会后悔，却依旧一意孤行的感觉。

他也想，就是很想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躁动的心情。

他也终于明白袁华每次说“不是故意的”的时候，是真的在反省，也是真的在抱歉，却不是真的悔过。

他不是故意的，可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错。

就像他现在就是想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一样。

想起那天种种，袁华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因为嘿嘿笑了一晚上，后来还各回各家的事被师兄笑了很久！

他懊恼道：“我那天好傻！”

“我觉得你很可爱。”说话间，有侍者来上菜，申漾收声不再言语，只看对面的人。然而当他看见被点上的蜡烛，他还是没忍住，小声笑道：“原来情侣套餐是有蜡烛的！”

“哥哥，别欺负我了！”袁华满脸通红，求饶道：“我已经很乖了——”

“我性子不太好，”申漾意有所指道，他确实性子不太好，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就像知道自己的优点一样，他道：“嗯，有的时候冷，有的时候凶，有的时候我还很坏，老暗地里使坏，欺负人——”

“那你还是欺负我吧！”袁华当即酸溜溜的，让申漾像欺负他一样欺负别人这种事，他想都不愿意想。他欲言又止，哼哼唧唧道：“不要去欺负别人。哥哥，你只能欺负我一个，多欺负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