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门口响起了喇叭声,我下了楼,燕详从车里伸出头:“快点,已经六点半了,八点前不一定能赶得到酒楼。”
他今天开的是卡宴,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位,门还没关紧燕详就一个急转弯倒车:“系上安全带。”
我照做了,他打开音响放起了罗大佑的老歌,车子疾驰在林荫道上,明亮的晚霞透过车窗照进来,感觉美极了。
“开了好几天的会。”他漫不经心地抱怨:“真他妈累,明天能休息了,得好好睡一觉才行。”
我侧过头看他,他的下眼睑有着淡淡的黑影,眼里有些血丝,显然很久没有睡好觉了,我不禁有些懊悔:“给你添麻烦了。”
他摇摇头:“不会,连着吃了好几天盒饭,我也想好好吃顿饭了。”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会有哥?80年以后不是计划生育了么?”
看来他当初只调查了我妈,没调查我哥,于是我解释:“我亲生父亲去世的早,我妈带着我改嫁给了我继父,我哥是他和前妻的儿子,比我大五岁,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燕详“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跟着音响里的曲子吹起了口哨,是《光阴的故事》,很好听。
到酒楼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搭电梯上楼,导客小姐带我们进了包间。
我哥已经等在里面了,见我们一起进来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微笑着站了起来。
我跟燕详介绍:“详哥,这是我哥,王喆,还在服役,年底就转业了。”
又对我哥说:“哥,这是我的资助人,燕详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