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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诺嘴角一阵抽搐。

“洲哥,你先,先松开我。”

他没想到余洲竟真的依言松开了他,只不过颇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

“起床了!”

余洲向他的方向又靠了靠:“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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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斐诺出院再回到学校时,常磊已经被开除了,公示栏中对于他的开除理由写得比较隐晦,只提了因为犯罪进了监狱,严重违反校纪校规,没有说到底犯了什么罪。学校也是为了保护斐诺的名誉。

斐诺“嗤”得一声冷笑,他已经知道是常磊的所作所为了,真是恶心到吐。

这人真特么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这件事在一中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波,毕竟被学校开学也并不是没有先例,更何况常磊这种人,不值得什么可怜。自从运动会那件事后,常磊在学校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唾弃。

斐诺的遭遇并没有多跟别人透露,就连班主任也不知道,斐诺休假的几天,是周娆打电话向老任请的假,说生了一场重病。

而对于杨牧他们,斐诺不想叫他们也糟心一场,就索性也没说。

物理课上,斐诺照常不想听课,觉得困,没意思。

余洲转头递给他一颗薄荷糖,淡蓝色的包装,小小的,卧在手心里。

斐诺撕开,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席卷了他的困意。

这几天余洲倒是没有再用信息素逼他写作业了,只说如果月考总分比他少两百分以内,就随便他吸信息素。

斐诺用舌头把薄荷糖卷到另一边,笑:这还不容易。

他原本不想好好学习,是故意气周娆的。中考完了才告诉他和爸爸离婚了,爸爸去了国外,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所以中考前爸爸给他送饭,是他见爸爸的最后一面。周娆和他爸的包办婚姻确实挺失败的,听他们吵架从小听到大。

现在,他真的不想再管他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