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肩负着一个天平,一端是我,一端是父母。因为我并没有什么筹码了,所以天平在逐渐缓慢地那端倾斜,而将我送到一个越来越危险的高度。
同样的,裂缝就是在这样无数的小事,小矛盾,小争吵中慢慢扩大。
我和他都是这样相似,相似的疲倦,但可笑的是,尽不能彼此分担。而只能把自身的焦虑倾倒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的一番话倾倒在我身上,沉重冰凉。
而我任他倾倒。
齐弋说完后,转过去深深喘气。他平息了一会呼吸,冷静下来:“抱歉,文初,我太激动了。”
我倒了杯水递给他:“没关系。”
他走到沙发上躺下,脖子上工作牌还没摘,眼睛看着天花板,很快闭上了:“如果爸妈去催你了,你就顺着他们说说话,怎么样,文初?”
“你觉得怎么样,文初?”
齐母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满含热望。
我又舀起一勺鸡汤,慢慢送进口中。油滚热滚热,烫疼了舌头,但之后就是一种轻盈放松的麻木。
我轻声说:“妈也不要着急,这种事情催不来,我和齐弋都会放在心上的。”
齐母的眼神亮了亮:“真的?”她似乎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着我的身体,又是一副担忧的模样。“那文初可要帮我们好好劝劝小弋,也好好好保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