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什么东西?”陈白尘看着他抱着的那个大袋子,伸手扒拉了一下。
整整一大袋子,全都是吃的。
管逍把那袋子丢在沙发上,然后着急忙慌地往外走:“你赶紧穿衣服啊,这些吃的你自己收拾,我得上班了。”
陈白尘笑了:“管总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管逍瞥了他一眼,“瞅你瘦得跟猴似的,抱着你都硌得慌。”
他握住门把手,一用力,开了门。
管逍出门前,丢下了一句:“你可好好吃点儿东西吧!”
那人走了,来去匆匆。
没说刚刚后不后悔,也没说往后还来不来。
陈白尘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东西,实在忍不住,点了根烟。
他站在那里,望向阳台的方向。
这个时候他要是去阳台,应该能看见管逍离开的身影,但他不想去,不仅仅是因为没穿衣服,更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留恋。
喝酒之后的瞎胡闹,上心了的人是傻逼。
管逍从陈白尘家里出来之后脚底生风地往外跑,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吃个烧烤,结果这么乱混了一个晚上。
乱混。
倒也不能完全算是乱混。
可他脑子的确是不清醒的,要是再清醒点儿,他觉得自己务必得跟陈白尘坐下来不搞黄色地好好谈谈。
可没时间了,他得上班了。
更何况,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发现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了,比如,他已经惦记上陈白尘了,人家往那儿一站他就想抱想亲想那个。
非常丢人。
非常下流。
在陈白尘面前管逍是没多余的精力去想正事儿了,正好趁着今天上班,在公司摸鱼思考一下人生。
他觉得自己还应该跟懂行的聊聊,为什么困扰了他二十来年的洁癖到陈白尘这事儿就脱敏了。
这不科学啊!
管逍上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阳台,陈白尘没出来看他。
没良心。
管逍有点儿不乐意。
他开车走了,还从后视镜看呢。
管逍想,得找机会把陈白尘这破阳台给封上,要不那家伙总穿得特少去阳台嘚瑟,一副怨天怨地的鬼样子。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我联系一个封阳台的,越快越好,我得把他这臭毛病给修理修理。”
助理一听:“啊?管总,你要修理谁?”
“没事儿,没谁。”管逍说,“你快点儿给我安排,找好了人给我打电话。”
管逍去了公司,倒是没什么事儿。
年底了,该收尾的项目都已经收尾,明年该签的合同也都签完了,现在不光是他这个老板,连公司的员工都仿佛开启了冬眠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