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从进来看到陆民的那一刻起,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陆民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真是很尴尬,思思要处理其他事情,恐怕又得麻烦你照顾我一段时间了。”
本来以为一只眼睛看不见,好歹还有另一只眼睛能看见,可是另一只眼睛受到压力,也快要渐渐看不清楚了。
怕乔海发火,陆民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思思反对我拍戏,可是有些事情是提前定好的,我觉得自己还能看清楚,没什么大碍,就去拍戏了,你别怨她,她替我做不了决定。”
乔海既生气又心疼,当晚就把他带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后,他对陆民说:“你还是住之前的卧室。”
陆民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我想洗个澡,之前拍戏有一个星期多没洗了,有点受不了。”
陆民是个爱干净的,乔海知道,所以沉默不语的替他开了热水,陆民说:“沐浴一下就好,不用泡浴。”
他的视力在夜晚下降的厉害,好在勉强洗完了澡,湿湿嗒嗒的裹着浴袍出了浴室,就要进卧室。
乔海拦住他,伸手在他头发上一摸:“这么/湿,怎么睡?”
陆民朝着他说话的方向虚虚一笑:“我找不到吹风机。”
乔海忍不住粗鲁的拽着他:“找不到不会问?”
他实在看不得师哥这种可怜样子,他宁愿师哥能对着自己使性子,对着自己发火,可以扯着他耳朵骂他,大大方方问他一句“乔海!吹风机呢?”或者“乔海!你来给我吹头发。”
他们从前就是这样相处,在雪乡,在那个退租的房子里,师哥就是这样和他相处过的,这个念头冒出来,使得乔海差点把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