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民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酒店的天花板,良久之后,才出声道:“好。”
第二天九点多,陆民洗了澡,感觉自己并无大碍,敲了敲乔海的门,乔海睡眼惺忪的开了门,当着陆民的面打了个哈欠:“师哥,你没事了?”
陆民清清爽爽的站在他面前:“小子,诓我这个病人起个大早,自己却睡懒觉。”
乔海后退了几步:“十分钟,就十分钟,我立刻收拾好。”
他进了洗手间,陆民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然后进了他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乔海的房间,窗帘紧闭,光线不太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息,走到窗户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只听见洗手间水花扑棱的声音,于是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头看见床上凌乱的床褥,料想到对方估计不止十分钟,想了想,脱了鞋子,上床打算眯一会儿,他的病其实没好利索,说话之间还带着鼻音。
床褥被乔海盖了一晚,刚一掀开,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陆民微微抽动鼻子,闻到了酒店沐浴露和□□混合的味道。
正巧乔海从洗手间出来,打着赤膊,手里拿着毛巾擦脖子,看到陆民正把自己的被子扯到鼻子下闻,有些愕然的看着对方,随即脸刷的变通红。
陆民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这种举动被对方碰见,实在是个天大的误会。
乔海想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陆民闻他的被子就想笑,大约是这样的举动发生在陆民身上过于滑稽了,但是他憋着笑,觉得如果自己笑出来的话,师哥会尴尬,于是忍着笑意粗着嗓子说:“师哥给我叠被子呢。”
房间的被子不用叠,每天都会有人来铺,陆民顺着台阶走下去,淡定的拍了拍被子:“是啊,看着乱,我有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