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爸是干嘛的?”常磊摸着何小飞。
常石常磊爸爸是嘉海市某大型银行的副行长,妈妈是一家大企业的董秘,有钱有权的家庭,若不是肆意纵容、毫无管教,也教不出这样两个儿子。
“每张钞票都有冠字号,知道吧?”常磊压着何小飞说,“远的或许不行,但最近这一个月的钱,只要点钞机点过,就能查流向。”
何小飞把举报信藏在枕头底下,和常磊在床上缠绵着,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天后常磊竟然丧心病狂地割了他的命根子。
监狱里所有寄出的信件都要交由狱警检查,除非是举报信会交到检察院。出事之后,何小飞整日思索着该把这封信藏在哪个地方最安全,最后,何小飞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想到了顾超。
何小飞其实入狱第一天就见过顾超,为了防止犯人携带违禁品,入狱第一天要做肛检,就是脱光裤子撅起屁股自己扒开,让狱警检查里面。那时,狱警里知道来了个同性恋都猥琐地调笑何小飞,抢着要看他菊花。
何小飞有些难堪,最后是顾超替他解了围。
因此,何小飞总觉得顾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对顾超撒了个谎,他说,“顾警官,这封是我写给妈妈的信,但我现在不好意思寄给她,先放您这里,等我哪天有勇气了您再帮我寄出好了。”
顾超也没多想,收下了信。
何小飞又一脸真切地说,“您先别拆开看好吗?等我想寄了再拆,不然我要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