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超等了四十分钟才赶上一辆回程车,他在路上颠簸着,腿上还搁着两束黄白相间的菊花,旁边放着一大袋水果。
尽管这个清明节晴空万里,一反常态地没有细雨纷纷,但双桥未管所还是笼罩在哀伤的气氛里,毕竟失去自由的犯人既无法与活着的亲人团聚,也无法告慰死去的亡灵。耗子叫上张潦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里。
“张哥,我搞来的,凑活着用用吧。”
说罢,耗子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他的脸色不太好,眼角微微通红着,抠了半天才摸出一支烟。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用手指在面前的泥土里钻了个洞,插了进去。做完这些,他把香烟盒子和打火机抛给了张潦。
两个人躲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张潦阴沉得没有一点生机,沉默、冰冷,一身寒气,又重新变回了那把锋利的匕首。似乎在认识顾超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张潦迟迟没有打开那包香烟。
“张哥,不知道妞妞和…”耗子看着张潦苍白的脸,没说出那两个字,“不知道她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但至少两个人有伴,不会孤单,你说是吧?”
“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点什么?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明年我去买花裙子烧给她们,不知道她们喜不喜欢,我眼光这么差,可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