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超想了一下答应了,这两天乱得很,他也没顾上跟张潦说话,“你、你脑袋那天没被脸盆砸坏吧?”
张潦嘴角淡淡笑了下,说,“没,还圆着呢。”
顾超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把张潦的脑袋,短短的板寸挠得他手心痒痒的,摸上去很舒服。顾超摸了两圈,总结道,“确实挺圆。”
顾超带张潦到了禁闭室,按规定他得在里面,但看着张潦请求的眼神,顾超还是把门碰上自己站在禁闭室外面。耗子双目失神地坐着,嘴唇干得起皮,一夜之间就胡子拉渣地。
他缓慢地抬头看了眼张潦,又低下头去。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顾及监控,张潦声音压得极低。
耗子眼神里是浓重的哀伤,他沙哑得几乎没有声音,“十五是妞妞的忌日。”
“那年的正月十五之后,就再也团圆不起来了。我真的半个字都听不下去啊张哥,我只想杀了那帮人渣,一刀不解恨,要千刀万剐。”
耗子双眼血丝密布,眼眦爆裂,拳头紧握着,粗大的关节突起,“你没听到那些话,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地站着,而我妹妹呢,我妹妹再也不能开口了。我真的…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妞妞。”
“他们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点悔意,还想着出去继续…张哥,这些人渣都有机会重新来过,为什么没人给妞妞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