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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制度对三班毫无影响,因为每个月只有杨帆的姑妈会来看他,其他人的亲属一年能出现一次已经是烧香拜佛求来的了。就拿老黑说,自从他爹过世后就再没人来看过他了,因为他犯事就是逮着他娘跟人鬼混,他打得那人脑壳都凹了个洞。

而杨帆姑妈会来看他,是因为杨帆骗了她小十万的钱,她怕这小子哪天出狱藏起来,每个月不看一眼不安心。

这个月的月底是12月31日,是个跨年夜,顾超意外地收到一张会见申请预约单,申请会见张潦。

顾超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审着会见单,一般会见仅限于亲属或监护人,这人作为朋友的名义,还不嫌麻烦地去狱务科盖了个证明,证明是对罪犯改造有重大帮助的朋友。

林北堂,文斋艺术品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

顾超皱了皱眉,听这名字,不是个黑社会就是个大骗子,十有八九就是把张潦带坏的人。到了那天,是顾超领张潦去的会见室,路上他忍不住打听起来。

“这人是你的?”

“我哥。”张潦直截了当地说。

“你还有哥哥?”顾超放慢了脚步,“是亲的还是表的?”

张潦余光扫过顾超,说,“我认的。”

闻言顾超脚步一顿,白了眼张潦,在心里“切”了一声,心想,在外头认哥哥倒是认得起劲,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开口就叫哥,偏偏在我这儿,让你叫声哥真是比登天还难,过分。

会见室不大,统共只有两个座位,透明玻璃和不锈钢栏杆把里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只有一根电话线把它们串联起来。根据规定,狱警要对见面内容实行实时监控,于是又拉出了一根电话线给值班狱警听。

“祥子,你去歇会儿,等下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