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压力大、风险高,监狱留不住人,程国庆是没想到顾超会想回来,而他给的答案是,双桥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别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去哪里。
只是可惜由于政审问题,顾超现在都不是正式编制,程国庆往上头跑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是解决不了。
有污点终究是有污点。
不过,好在顾超似乎也不在乎。
那天张潦回来后,把三班宿舍的人都赶到门外,锁了门,跟常石单独谈了十分钟。他们说了什么,没人知道,最后张潦揪着常石衣领压低声音说,“记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给顾警官惹事。”
三班的人挤在门缝边半个字也没听到,推门而入时只见着常石面色难看地垂头坐在床边,而自那之后,三班竟暂时老实了起来。
今年的寒潮异常凶猛,一入冬就大幅降温,十二月的某一天竟已下起了大雪,一觉醒来,双桥未管所内银装素裹,操场上白茫茫一片,树枝都被厚重的雪压弯了。
双桥督促学员都换上棉囚服,顾超还动了点小心思,批发了一大袋毛线手套,发给一二三班,还给每个班发了几支冻疮膏。
“想要哪副手套?让你先挑。”顾超怼了怼张潦的手臂。
“我不需要。”
“听超哥的,不骗你真有用,不然长了冻疮痒起来痛起来有你难受的。”顾超从袋子里摸了几副手套给张潦看,尽管他已经尽量往朴素里挑,但批发市场的手套都可爱得很,每只上总得绣个卡通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