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沧渊下与简溪飞有过一面之缘,”太子顿了顿,“他想杀我。”
宗夫人挑了挑眉,觉得这事不简单。
“我不能放任一个对我有杀意的人随意行动,所以事后仔细查了他的资料。很完美的档案,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任何问题,可这就是最有问题的地方了——既然我和他无仇无怨,为什么他想杀我?
除非他是红鬃狮鹫。
说来惭愧,夫人可能不知道,狮鹫一族向来敌视狮族,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偏偏他还姓简,偏偏往深跟他在一起之后莫名其妙从濒临狂化变成了狂战士。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简溪飞就是红鬃狮鹫,且跟宁羽帝有着莫大的关系。”
太子一口气说完,有些喘,被服侍着喝了口热茶坐到软椅上,默默看着沉思中的宗夫人。
宗夫人不是没查过雄子看上的那只疾骨鸟,只是就和太子手底下兽查到的一样——干干净净,往上数八代都是普通平民,唯一有些不明的是他父兽。那个叫简明歌的雄兽在十九年前一场矿难中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失踪人员逐渐记为死亡名单。
“他是特物科的军官,军部每年抽血体检,从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宗夫人说。
太子:“所以他在军部有人。”
宗夫人:“我记得简明歌死前是军部特殊资源采集科的,应该有些人脉。”
“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他们偏要污指他杀了我儿,原来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把人拿下,一箭双雕。想必跟羽帝有关的兽也会知道控制狂化激素的方法吧。”
“我只是没想到,红鬃狮鹫一族居然还有兽活着。”
惊讶完,感慨完,剩下的事情不言而喻。
太子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忧:“四弟想要往深的遗体,用以研究狂化激素。往深死不瞑目,还要被他们解剖,我不忍心。”
“我不会让他们得手,”宗夫人冷厉的说着,话锋一转,“十分感谢太子殿下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提醒,往后商场上如有用得到的地方,您吩咐一声。”
太子目不斜视的把玩着玉佩:“夫人不要与我绕圈子,我要那只狮鹫死。”
宗夫人声音一顿,摇头。
“他是我儿的亚夫,是我儿最爱的亚兽,我不能在他灵前把他的亚夫卖了,我深深来梦里见我时会破口大骂。”
“何必呢?”太子咳了两声,虚弱的倚着靠背,“外人与自家人孰轻孰重?更何况既然我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必然是要死的,整个狮族都不会让他活。现在来求夫人,只是不想咱们双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