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枝又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上面照。这回看得更清楚了一些——月牙形之外的肌肤已经被烧糊了。
那原本并不是月牙型的胎记,而是被大火烧灼之后烧成了月牙型。
几天后,游枝端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只不过这回她要等的人并不是许茹安。
她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杯中的黑咖啡,最后一口饮尽时,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帽衫的青年走了进来。
游枝扬了扬手,青年坐到她对面,拉下了黑口罩,露出笔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嘴唇。
邱漓江开门见山地发问:“是有南溪的消息吗?”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游枝下意识地拿起杯子,才发现已经见底。
“你怎么了?”
他的眼神掠过她抓着杯柄微抖的手。
游枝掩饰地把手藏到背后:“我再去点一杯,你等我一下。”
她机械地走到前台,胡乱地点了个单,似乎这些细枝末节的无关琐事能粉饰已经发生过的事实,能让她真的不必开口提起即将要说的事。
邱漓江虽然奇怪,但没有急嚷嚷地追问,而是静静地坐在对面。只不过微微蹙起的眉心泄漏了他的一丝情绪。
游枝端着咖啡回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对不起,害你这段时间一直被黑。”
“无所谓的,正好这段时间能关起来写歌。”邱漓江直直地看着她,“你找我来,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