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也……他也阴差阳错的,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一样的伤,也差不多这样深……只是结局,似乎与林溪月并无差别。
仅仅凭靠这个,也只能锁住那个人短暂的几分钟,当沾血的尖牙离开破损的皮肉,当信息素不再注入腺体的那一刻开始,那属于自己的味道就会开始散去,如同指间漏出的细沙。
到了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碘酒轻柔的消毒完毕后,迟纵又伸手去拿药和绷带。
他不想看见这刺眼的伤痕,所以带着点儿私心的——在林厌脖子上缠了几圈,过程中伸长手臂环过对方肩膀的那一刻,让迟纵有种仿佛在拥抱着那人的错觉。
他悄然品味着这辛酸的甜蜜,直到林厌动了动脑袋,发梢撩过Alpha的鼻尖……有点痒。
于是很毁气氛的,迟纵打了个喷嚏……
专注于和编辑聊天的林厌仿佛被人在耳边炸了个二踢脚,耳鸣了那么几秒,缓缓转头看向罪魁祸首……
然后就瞅见着大少爷因为喷嚏扯疼了脸上的伤,正嘶嘶抽着气,疼得泪都快掉出来了。
林厌心想,现在笑会不会太缺德了?
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抬手摸了摸已经被包扎好的后颈。
别的不提,迟纵在这方面的手艺怎么也比干家务强多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表情,迟纵捂着眼睛上快要掉下来的纱布:“你、你这几天洗澡什么的注意一下,要是被弄湿了……呃,就、就再来找我。”
这话中的期待之意过于明显,林厌有些失笑,他瞥了眼大少爷五彩斑斓的脸蛋:“……你倒是先处理好你自己吧。”
“我回去就弄……还有就是,”迟纵眨巴着半只眼睛,小狗似的望着他。“我如果要去种牙的话……你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林厌挑起眉:“你今年三岁?”
迟纵皱了下眉,有点儿不服:“……你都陪林溪月去了。”
“他那是因为救我手废了,跟你打架斗殴有什么关系?”
大少爷一听来劲了:“我也是为你打的架啊!不然谁理他!”
林厌被这歪理说得头疼:“……首先我没让你动手,其次只是种个牙而已又不是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