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刷微信,联盟大的选手群里有今天淘汰了的队伍队员问,寻队你们也今天走啊。
江寻人缘好,在哪都有熟人,和他不同队,也愿意叫他一声寻队。
江寻回答,对,订到的是今天的飞机。
他们零零杂杂对着航班号,聊着约时间rank,电梯到了,何闻笛看着手机走进去,一抬头,里面的人是江寻。
江寻手边立着个小的行李箱,身上空空的一个包都没有。何闻笛仿佛因方才看他和别人聊天而心虚,又情知没必要心虚,他堂堂正正看选手聊天群怎么了,还用向江寻报备不成?何闻笛摸了摸鼻子,说:“你今天走啊?”
江寻点点头。
“你队员呢?”
江寻说:“超载,他们坐隔壁那台先下去了。”
“哦。”何闻笛心想,我也是。可说出口又显得刻意,搞不好江寻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蹲他。
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何闻笛抬头,看着显示屏的数字不断往下掉,电流声嗡嗡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种失重感。他盯得有些想吐,低头继续玩手机。
这电梯怎么这么久。
何闻笛听见头顶突然震了一下,他抬头:“什么声音?”
江寻突然一个箭步跨到按钮前,把所有的楼层都摁亮。那震动停了一下,下一秒,电梯里的照明灯闪了几下,灭了。
“电梯坏了。”江寻说。
何闻笛汗毛倒竖,跳起来,“我晚上还有比赛。”
“我知道,你别急。”江寻低头用手机照着光,摁电梯内的紧急电话,听筒那边一片寂静。“打不通。”
“没信号还是?”何闻笛哆嗦着拿手机给袁远打电话,给聆听打,甚至给110119打,电话那头无声几秒后,是断线的短促提示音。
“艹!”何闻笛一脚踢到厢门上,晃出一片尖利的回音。
“开门啊!有人吗!”他咣咣砸着门。
“闻笛,别冲动。”江寻站在原地叉着腰喘气,“你冷静一下,会有办法的。”
何闻笛被他一点就炸,“你叫我怎么冷静,等你想到办法来黄花菜都凉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半决赛,这局没了今年的凤凰杯我又没了!”
江寻被他吼了一声,有点发愣,最后叹气说:“我知道。”
进入四强后,无论胜者组败者组,都将再次站在同一个起跑线,输一局就淘汰。在联盟规定时间内战队选手未到场,按照比赛规则直接判负。
“你别急。”江寻抬手看了下腕表,“最迟还有一个半小时,电梯很快就会修好的。”
“我队友和你队友都在下面,我们这么久没下去,他们一定能发现,这么大个酒店,不会没有应急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