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城没说话,紧紧抓着她,怕她摔下去,或者自己不小心跨错台阶,害她摔下去。
两个人刚爬上去,那班车恰好驶出站台。
盛锦城追了几步,司机没听,被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扶着栏杆,无可奈何地看着快线班车远去,消失在夜色里。
他看了下腕表,已经快八点了。
花梵哭着抱紧他:“别跑了,真的,我明天跟郑溪然道歉。”
盛锦城断然拒绝:“不行,不许你向他低头。”
不许低头?
什么意思?
花梵哑然,她和郑溪然是朋友,朋友之间吵吵闹闹,是很正常的事啊,干嘛搞得那么郑重谨慎。
他背着花梵,转身跑下天桥,准备叫一辆出租车。
一定,一定要把花梵及时送到。
晚八点的时候,高峰期还没过。
到处都是招手拦车的人。
盛锦城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小心翼翼把花梵放到后座,扶着后座,嗓音低沉地跟司机说:“师傅,去四中。”
“好嘞。”司机瞧着这俩年轻人像是一对儿小情侣,女孩儿受伤了,男孩儿急得满头大汗。
四中大礼堂后台。
郑溪然拨了拨古筝,今天他们飞石乐队要玩个大的——古风摇滚。
把古筝和吉他,架子鼓,贝斯结合起来,给所有人以全新的听觉刺激,让他们的耳朵胎动怀孕。
他要用音乐向他喜欢的那个人表白,用迸发出来的情感力量去震撼花梵的心,让她的心,她的眼,之后都只能记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