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仍不动,钟唯期几乎要咬牙切齿,他自己撕开了包装。里面是一支手表,钟唯期早两周就挑好了,与他自己常戴的一款是同款。
冬日明亮的早晨,这支手表美得好像能融入阳光,不该陈列在这陋室中。
严修看到了,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更没道理收下了。”
钟唯期既失落,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他从前和小模特玩过,小模特上了一次床就嚷着爱上他了,要他买东西。钟唯期还记得自己捏捏模特的小脸,说:“宝贝,你说反了吧,你爱上我,该你给我买东西才对。”
当然,遇上真可心的,钟唯期还是会买些礼物的,只是这样贵重的手表是第一次。
严修却无动于衷。
即便只是两个人面对面,钟唯期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不收这礼物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钟唯期含情脉脉看着严修,“你对我说一句好听的,情话,要听得我舒坦。”
严修放下手上的油条,看着钟唯期,说:“你最初爱的那个人并不是你最终爱的那个人。爱不是最终目标而是一个过程,借助这个过程,一个人想去了解另一个人。”
他说完之后又拿起油条,安静咀嚼。
钟唯期有一秒钟停止呼吸,然后他回过神来:“等等,这好耳熟,是不是哪部小说里的名言?”
严修说:“是的。哪部小说自己查去。”
钟唯期已经满足,他微笑着收起手表,和严修一起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