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浴室里给自己扩张,我想起了跟吴遥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我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他一根手指突然就伸了进来,他说,“小慈,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我忍着体内的羞耻,闷声不坑点了头。

然后他就拿那双情深似海的眼睛看着我,温柔地把我抱到床上。

他对我一直很温柔,每次都扩张到我等不及了才会插进来。他的眼睛总是情意绵绵,薄薄的嘴唇贪婪地吮吸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很喜欢跟他做爱,因为他的爱抚和亲吻总能让我感受到他对我万般关切的疼惜。

我的心里涨得好难受,眼睛也热热地很涨。浴室里的温度很高,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陈望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哭,他蹲下来替我擦掉眼泪,眼里有痛苦也有不甘,“你就这么爱他,非他不可吗?”

我没办法回答他,吴遥在我心里洒了一把种子,种子发了芽茁壮成长,把我的心撑得满满当当。后来我一把火烧光了他们,又一根一根锯掉焦掉的枝干,可我就是没办法把他们连根拔起,因为它们的根早就早就伸到了我的血肉里,跟我的身体长成了一体。

我抱着陈望大哭,“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已经困死在这里了……”

“那本《风遥》是为他画的么?”

他揩掉我的泪水,柔声问,“能不能也为我画一本?”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我让你横空出世,打败风遥,从此之后金山银山是你的,江山万里是你的,声名权势也是你的。”

“那念慈呢?”他问。

我低着头小声道,“念慈随他一起流落他乡,终生困苦,永生不得再踏入长安。”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哪怕在漫画里,你也还是偏心他。你明明知道风遥视金钱如粪土,声名如累赘,而万里江山不过是他不得已扛起的负担,他毕生所愿,不过是寻一座草屋,跟念慈一生一世,清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