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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庆忆让她在膝盖上坐好,温柔地看进她的眼睛,“嗯,你说。”

褐色的瞳孔明亮剔透,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相信,连妈妈也不可以。没有人会救她,只有白老师。

白庆忆回来的时候满身戾气,眉眼冷得仿佛是和程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径直走到茶几前,挡住那男人看电视的视线。他不满地抬头,“你让——”

茶杯在他身后的白墙撞裂,与他脑袋只差分毫。

白庆忆说:“滚。”

任策没见过这样的白老师,直到茶杯撞上墙他才回过神来。小楚继父跳起来骂他神经病,抬手要打人,他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避开招呼来的拳头。

小楚妈妈惊慌失措,“白老师!做什么呢您这是!”

白庆忆一个眼刀扫过,“你该问问这个人渣。”

“你说过不能让男人帮我洗澡,连你也不行,可是爸爸帮我洗澡了。妈妈不在家,新爸爸说我不会洗澡,他帮我洗澡,还亲我那里。他让我摸他……摸他……”

“他说我不能告诉别人,别人会觉得我脏,会骂我是变态……我不是变态……我不能说……他会打我!他把冰箱弄坏了,却说是我弄的!爸爸妈妈打我打得好疼……白老师,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

白庆忆以前不能理解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