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那个偷别人贴纸的小男孩,把他的贴纸卡当着白庆忆的面往垃圾桶丟,说:“你骗人。”而后哭着跑走了。
白老师捡起来一看,他已经筹集到九张,都是靠自己实力得来的。难免心疼。他想,明天回学校,给他带份大礼物吧。
出了校门没有回家,换了个方向去搭的士,他记得他喜欢车,想给买个模型。后来的事已不记得。只知道上车之后头昏脑涨,很快失去意识。
是被人踢醒的。他发现自己身处破旧铜铁之间,不远处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白庆忆还未来得及思考,一根铁棍就打在他腿上,筋骨仿若就此断开。
那个男人说:“继续打,打出血来,但别打死。”
又一根棍子撞得他翻身。而后衣衫自后被掀起,一柄刀贴在他的背脊上,“娘的,还挺嫩。”
“做你该做的事,否则一分钱别想拿。”
持刀男人哼了一声,一手定住白庆忆,一手自他蝴蝶骨开始斜划放血。白庆忆被压在地上,分明感受到皮肉在尖锐的刀刃下断开,疼得眼泪不止,“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
“还不够多,大腿也放点。”
持刀男于是割开白庆忆的牛仔裤,将刀往里深深一陷,狠狠拉出一条血流不止的刀痕。他疼得要死,手指抠着地板,指甲生生裂开。满地都是粘稠温热的血,他自己的血。又一棍子打在背上,五脏六腑都移位。而后两下、三下……
“他左脚有伤,多踩几脚。”
便有一股巨力要断开他的脚骨,白庆忆瞪大眼睛,疼得惨叫声都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