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轻咳了一声,喊了一下季轻歌。

正在警惕周围环境的季轻歌愣了一下,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本来想挡住那个男人的视线,突然想起丁鹤之前的教诲,滴了点眼药水,抱住祝觉哭起来:“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祝觉吓了一跳,刚酝酿出来的泪水又回去了。

季轻歌抽抽搭搭地道:“我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想哭。我好难过啊。你、你不要离开我啊。”

“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

“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了。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季轻歌脸在她身上胡乱地蹭,一阵胡言乱语。

包间门被人冷漠而粗暴地推开,那个中年男人满脸戾气地走了进来。

“祝觉,你在干什么?”

但他刚说完就愣住了。季轻歌正满脸泪水地抱着祝觉,一副不能让她走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季轻歌缠着祝觉。

季轻歌立刻警觉起来,借着这个姿势不让他碰到祝觉。

覃慎站起来叫服务生,要把他赶出去。

丁鹤礼貌地问:“叔叔,有什么事吗?”

他状似无意地透露出“季轻歌身世可怜只有祝觉一个朋友”“祝觉并不是主动不听话,她是被迫的”“有我在她们肯定都不会出问题,没人能伤害她”的信息,反正不给祝父带人走的机会。

中年男人被他说的根本没有正当理由带祝觉走,想直接带她走,却又被覃慎拦在外面,只能恨恨地看着,对着祝觉喊:“#¥%&*”

在场的人都懵了,听不出他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但是郁谨看到他捏着自己的项链,还故意把项坠向外扯了扯,似乎是在向祝觉质问什么。

他说完,保安就到了,礼貌地把他请出去。

丁鹤关掉手机录音,若无其事地招呼其他人:“还是吃饭吧。”

覃慎关好门,和声细语地问宋眠:“有没有吓到你?”

宋眠向旁边顾心裁的方向靠了靠,疏离地道了声谢。

覃慎握紧拳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还是只能放弃。

祝觉在季轻歌的提问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她父亲一年前做生意失败,性情大变,还被人骗入了奇怪的教派内,从此言行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开始不让她和异性做接触,还逼着她也去参加那个教派的仪式,如果她不答应,那么就会认为她违背了“神”的旨意,会给他带来灾祸。

上个周目,她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没有按照要求,和异性都保持距离。

邪教害人。

季轻歌怔怔地看着她,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哭嚎的声音盖过祝觉的声音:“你也好惨啊。我、我爸好像也信这个。我们两个都好惨,嘤嘤嘤。”

眼泪流到一半的祝觉:……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