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放松下来的齐乐然对詹妮弗自嘲的笑了笑,一边走到旁边的办公桌前抽出几张纸巾按在胸前潮透的衬衫上吸水,一边笑着说“不管你的事,是我太毛躁了,今天不行了,等过两天哪天你有空了,一定要请我吃个大餐,安慰一下我这个竞选办公室里剩下的唯一一个的见习助理!”
“一定,那咱们可说好了!”詹妮弗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说到。
其实此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的古怪,可惜他们两人每人都有各自极力想要掩饰的事情,倒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就这样自认为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糊弄过去了。
齐乐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跟詹妮弗告别后就离开了,湿腻腻的衬衫贴在身上,感觉十分的难受,不得不回去换衬衫的齐乐然只能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把今天晚上没有做完的工作继续做完了。
詹妮弗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直到齐乐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缓缓蹲下身体,双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张嘴咬住了膝盖上的裤子,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的母亲是一场婚姻的第三者,打着真爱的旗号自欺欺人,可是她从来都不赞同这种行为,特别是在她作为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被人欺负,被人□□之时,她更加不认为可以以爱情之名去强求别人,伤害别人。
在她的心中,所有的爱情都值得赞美,可是却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付诸实施,如果我对你的爱情只能是枷锁或者负担,那我宁愿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曾爱过你!
有人愿意将爱情的花朵低到尘埃里,慢慢掩埋,有人却仗着所谓的爱情,理直气壮的索取。
斯特曼的办公室中,伊文思面色狰狞的怒吼着“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你竟然真的要跟他结婚!我看你是疯了!”
“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坐在办公桌后的斯特曼眉头微皱,神色不快的冷冷说到。
知道自己已是十分失态的伊文思猛地停住了话头,有如被红布挑逗的斗牛般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片刻后,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几步来到酒柜旁,拿起一瓶红酒,扯掉酒塞,也不用酒杯,就那样仰起头咕嘟咕嘟的往嘴里倒了大半瓶红酒后,这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他重重的把只剩下个瓶底的红酒瓶子掼到酒柜上,这才转过身来面对斯特曼,黑着脸沉声说到“你真的要跟他结婚?让他做…”他咽了口唾沫,才又艰难的往下说到“第一夫人…”
“怎么?不行吗?”斯特曼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伊文思,冷冷的反问到。
“他…他凭什么?!”伊文思一想到齐乐然站在斯特曼的身边,受到万众瞩目的画面,就不由自主的暴躁起来,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凭什么享有这样的尊荣,他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