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栩心道,他干嘛?进进出出的,非要整栋别墅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现在这样么……
他磨磨唧唧地坐起来,其实pi股也还好,就是尾椎骨摔得有点疼。
他回忆当时舞台上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很多呼之欲出的线索,可是又没有证据,也不好立刻下判断。
不一会儿,秦越鸣又推门进来,将红玫瑰搁在他的桌上:“我叫向姨准备个花瓶?”
叶思栩看看漂亮的花束又看看这大男人,快站起来,往外推他:“不要了!就这样放着好了。”
否则向姨问起来,他还要费心思解释呢。
这怎么解释得清楚?
秦越鸣双臂抱着他的腰:“阿叶,十点来看电影。别忘了。”
“哦。”叶思栩低着头,叫他刮了一下鼻头,有些不习惯地扭开脑袋,“那我洗澡了。”
秦越鸣在他脸颊啜一口:“洗干净点。”
说完笑得像极了大灰狼一般开门离去。
叶思栩慢悠悠地走过去拿起玫瑰花,凑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花香和淡淡的苦涩味道。
是恋爱的滋味吗?
他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仔细看了下,倒是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只是皮肤白,尾椎骨有一点点的淤青,倒是不碍事。
扶着洗手台刷牙漱口时,叶思栩瞪着镜面中的眼睛,喃喃自语地问道:会是陈若凡故意这么做的吗?
可是看后来她的反应也不像是提前知道的,还说自己吓了一跳之类的。
连导演和梅老师也都去安抚了她两下,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他将牙膏沫吐掉,心道,还好整场演出没有大碍。
秦越鸣则在书房给程一诺打电话,询问叶思栩在剧院的事情。
“你这是给人当家长?”程老师在电话里打趣他,“你不是说他今天的问题可以自己化解过去?那就证明,他会在小波折里慢慢成长。不管他是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还是一个新演员,这些波折都是他往上走的台阶。越鸣,这些话总不至于你不懂,现在叫我来叫你?”
“我懂,程老师。”秦越鸣眼眸沉沉地望着桌上的钢笔,正是叶思栩送的那一支,“但我不放心。”
“就算,我是说退一万步,就算他不在别人那里,而是在你镜头底下,你又能怎么护住他?演员这一行,表演过程中出意外,那是太正常了。若非这样,怎么能一次次地筛选掉心理素质不过关、演技不行的人?”程一诺慢条斯理地道,“越鸣,关心则乱的道理,你也懂。”
秦越鸣却想到了别处:“你说的对,也许我找个时机叫他跟我去片场。我看着他。”
程一诺的笑声通过无线电波传到秦越鸣的耳中:“越鸣,你是多想护着他?你这样,对他不好,他自己要锻炼,要成长,有所遇才有所获,有所失,才有所得啊。”
秦越鸣一想到今天的事情要是再次发生。
“程老师,道理我都懂了,但人我不能让他在外面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