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一种建筑优雅的气质,桑野领带的颜色和他的是一样的,透着一股隐秘的暧昧。
林烝低声对他说:“阿野,要听话。”然后把他的酒杯端走,穿过人群给他换了一杯椰奶。
金碧辉煌的宴厅里桑野忽而想到他妈妈的日记本,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明知道爱情婚姻是围城是坟墓都要往里面走,他明明知道林烝是个精巧的笼子,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往里面飞。
最近他太忙了,和林烝之间只保持着平淡的联系,他们是情人,是各自有各自生活的独立又灿烂的人。
落地窗外映出苏河夜色,细细地飘着雪花,南方的雪也是温柔的,桑野不愿在宴会上喝奶丢脸,拿了杯白开水当威士忌,和林烝站在窗边角落,在热闹的宴厅里光明正大地偷情。
“又有人来管我喝酒了,”桑野笑说,“你管得着吗?”
林烝微微侧身,挡住作乱的手,拨弄一下他的耳朵:“多活几年,我还能多爱你一段时间。”
桑野笑了个半天,压着声音说:“我想亲你。”
林烝左右看了看:“在这里?”
“是啊,”桑野捣蛋地也瞧了瞧,“快点,趁着他们都没注意。”
林烝低头吻了他的嘴唇,桑野做贼一般又飞快地抬头看看左右,然后和林烝一起笑起来。
桑野和他磕了一下酒杯,杯子里的白开水还是温热的,这些事情上饲主足够体贴,现在也不拿恋爱的链子拴着他了,让他觉得颇为幸福。
旁边有人来向他们敬酒聊天,桑野和林烝在桌布下面隐秘牵着的手没有松开,两个人表面上波澜不惊地谈笑风生,暗地里非常幼稚地在桌底下玩拇指相扑。
桑野输了两回林烝让他一回,叫他非常不服气,低声斥他:“你这挣都不挣一下,是怕我看不出来你放水泄洪吗?”
“嗯,”林烝毫不反驳地点头,然后笑着他,“所以你要好好吃饭,不然没有胜率。”
桑野翻了个白眼:“明年就把腹肌养回来。”
“要先增重,”林烝捏捏他的腕骨,“太瘦了。”
桑野啧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林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抱起来没有感觉。”
“……”桑野咳了咳,晚上和林烝回了家。
“桑秦入狱,他的股权也转让到我这里,梓安的老板换了人,也没有解散,”桑野眨了眨眼睛,任由林烝给他搓揉头发上的水,“你怎么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