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盒和绅士杖靠在一起,他们叫了两杯咖啡。
晾了晾汗,把惊喜藏起,重归优雅,桑野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团建。”林烝简单地回复,“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问句带着隐秘的猜测,桑野一时间有些心虚,面上不显露,喝了口咖啡淡声说:“有事。”
“哦?”
桑野笑了笑,坏意地说:“我亲爱的舅舅饱含热情地邀请我来,我当然必须得来。”
桑野拎出费迪南,让林烝不爽起来,眉眼里的欣喜倏然退去,变得沉沉冷淡。
桑野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吧?怎么可能!我要是来找你还能来博本街找你吗?一看这就是你不会来的地方。”
林烝搅动咖啡,静默片刻,突然嗤道:“别装了,阿野,我也想你。”
桑野不说话了。
林烝轻松地笑起来,随口又问:“你住哪里?”
桑野被戳穿了心思,脸上挂不住,这会儿不想理他,林烝喝完咖啡把他牵起来又问:“你的车在哪里?”
桑野也不回答。
林烝低下头去看他的眼睛,笑着说:“走丢了啊?那我把你捡回家。”
桑野白了他一眼,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于是老流氓真的把他牵走,一路开到他在这边的独栋小洋楼。
三层小楼面积没有他苏河的那栋别墅大,铁艺雕花栏杆很有法属区的味道,房间很多,厨房和客厅要小了一圈儿,没有书房,但是有每层楼都有同向而开的长廊阳台,阳台外吊着垂藤的花,在飒爽的夏天里开得正好,晚风中送来香味,盈了他俩一身。
站在楼下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接吻,别在口袋里的红玫瑰被挤碎,汁液染在白衫上像是暧昧的吻痕……
方弦带着嘉南的一众员工逛了法属区的咖啡馆和酒吧,又跟着几位女士扫荡战利品接着去蹦迪,直到将近凌晨三点才意犹未尽地决定回去。他们回头往林老板当时驻足的那个地方一看,乐队都散了,车也不在。一群人没觉得有什么,浩浩荡荡回了老板提供的小洋楼。
男士们提着大包小包调侃女同事战斗力惊人,女孩子们嘻嘻哈哈说明天要接着去扫平商厦,有几个人笑说:“老板的钱不是钱?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