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发誓他不再骚了,用他新晋爸爸的名义发誓, 骚也不能骚在明处, 绝对。
被绑在床上的是他,叫爸爸的是他,哭得去抱林烝的人是他, 求林烝原谅的还是他……林烝翻来覆去问他调频什么频率他喜欢, 问一次他求饶一次, 调的不是频, 是情。
“垃圾林烝,”桑野咬着枕头边哭边恨,“我不要和你谈恋爱了。”
林烝在他旁边笑,桑野偏头就咬他,林烝都没个躲的。
往他手臂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林烝揉乱他的头发,把他抱紧。桑野捏着他腰上的那颗小痣,朱砂小痣有一点微微的凸起, 他用指腹贴着来回摸, 像是猫挠毛线球一样不厌其烦。
渐渐充斥起烟花味道的冬天在屋内温馨起来,炙热的心头血就像是嵌在他们心口的朱砂痣, 热烈、嚣张、狂野又执着,用血腥的方式宣告主权,深深地嵌进血肉里。
桑野和林烝准备去叶小如家过年的年礼,桑野已经很久没有在国内过年了,几月前对故土的陌生到现在才突然的有一点“这是我生长的地方”的感觉。林烝给叶小如和怀特小姐准备了Prada手袋, 桑野包了两瓶高档的香水,给叶小如姥姥姥爷准备的就是些保健品和烟酒之类的了。
桑野没有回桑家过年的打算,初一到十五都准备自己过,林烝虽然不回家过年,但他元宵的时候要回一趟北京,他和父母兄姊关系一般,和姥姥姥爷那边倒是很不错,元宵节的时候家族聚会,他是要去的。
桑野知道这件事之后撇了撇嘴,有点不开心。
恋爱么……一个身份的转变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重新过了一段初识的热恋期,桑野片刻也不想和林烝分开。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好像……就好像如果桑野不做出什么转变,他们的关系就和做情人时候没什么两样一样。
他们是恋人,不再是情人,那么总要有和当情人时候不一样的地方。
年三十这天下午桑野和林烝前往状元路南巷,巷子里路太窄,最宽的一条主道上车子迎面往来要小心翼翼才不会剐蹭。
“南巷里边儿没有位置了,我找了好多地方,没一处能停车的,”叶小如的声音在冷风里有些哆嗦,握着手机的手藏在袖子里,不住地跺脚取暖,“你们往状元路对面的‘大润发’去,商场后边有个停车场,去晚了估计都没地方。”
桑野:“行,姑娘你在哪站着呢,都听见你牙齿在打架了。”
叶小如:“我就在南巷巷子口等你们呀!怀特小姐都在我家呆着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快点来,好冷啊老板!”
桑野连忙说:“你找个避风的地方啊傻兔子,大过年的别冷到了。”
林烝也到了状元路上,往商场后边去找车位,停车场早就停满了,地下也没了位置,他们只好往旁边去找停车场,谁知道没一处有车位的,又只好绕回来。
电话里叶小如和桑野叽叽喳喳,正在苦恼,正好大润发后边有一辆车开出来,桑野眼睛一亮:“快快快,进去!快点!”
林烝偏头无奈地笑笑,这才终于把车停好。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隔着马路就见叶小如那傻孩子在街边站着呢,她穿得像一只白熊,带着钩花的毛线帽子,还缀着两颗毛绒球球,领口、袖口上一堆毛绒绒,看起来圆咕隆咚的。
她见了桑野就挥手,连老板也不叫了,改口叫了句:“哥!”
桑野觉得好玩好笑,过了马路叶小如要接他手里的东西,桑野没让:“哪有给你拎的道理,冻着手,一边儿带路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