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门一关,走下漂亮的阁楼小院,桑野对着风韵美人一点头,去停车场坐进车里,给张鹿鸣打了个电话。
张鹿鸣因着辞职的事被桑野那一通话说得脸红,接到桑野的电话还有些惊讶,但口吻间已经不把桑野当纨绔看待:“桑总?”
桑野笑说:“张姐,在忙?”
“没有呢,桑总有什么事?”
桑野说:“唉,我和我爸吵架了,情场事业双失意,准备后天飞回法国。”
张鹿鸣一脸懵:“……什么?”
桑野笑嘻嘻道:“要是别人问起你来,你就这么和对方说。”
张鹿鸣:“……”
“可是我爸一点都舍不得我,我是他的心肝儿好宝贝,”桑野一点不嫌肉麻地卖起父子情,“他把我接了回来,还准备过几天给我办生日宴,我那个哭得呀,稀里哗啦的。”
张鹿鸣:“……桑总,您这是演得哪一出?”
桑野笑嘻嘻说:“什么演不演的,林烝敢在梁从道那里用美人计,我用一用苦肉计还不行了?”
张鹿鸣揉了揉额角:“我明白了。”
“好张姐,”桑野笑说,“有空请你吃饭。”
张鹿鸣怕了他了,笑着拒绝:“桑总,这个就不用了……”
“嗳呀,我爸出钱,不来白不来嘛!生日宴你可得到啊!”
张鹿鸣心里气得要死,好嘛,原来你说请吃饭,就是这个顶着你爸名头的请,抠门不算还没一点真心。
但桑野这人给人的印象本来就差,也不再差一次的请客吃饭,张鹿鸣很有涵养地说了句“好”。
晚饭在深巷里没吃多少,清酒倒是喝了半瓶。
桑野叫上桑家的司机把他送回桑秦的别墅。
桑秦有应酬,还没回家,柏婷荷叫邱姨给他做饭,被桑野拦住,只吃了碗面条。
柏婷荷对着这个继子又愧又怕,也不敢走,就在旁边客厅里站着。
第一次她见着桑野的时候,桑野才读初中,脸上带着少年人嚣张难驯的稚气。
现在的桑野也是嚣张难驯的,只是不再浮于表面,变得难懂起来。
桑野优雅地擦了擦嘴,温水漱口,回头就看见继母在客厅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