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想,”林烝愉悦地笑出声来,他走近桑野从后亲吻他的耳朵尖儿,“如果你愿意接受‘脱敏治疗’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
桑野微微睁大了眼睛回头看他,林烝就着这姿势亲他的眼睛。
“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的心,”桑野哼声道,“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酒?”
“这只是一个提议。”林烝说。
“如果不是为了回国,我也能拥有木桐酒庄1945年的佳酿,甚至整整十二个酒窖和一个属于我的葡萄酒庄,”桑野忿忿道,“你们怎么都这样?这是赤|裸裸的要挟!”
林烝立时眯起眼睛:“还有谁?”
镜框遮挡桑野并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他还在觊觎那瓶葡萄酒,从林烝的话里只听出醋味儿,于是笑哼着激他说:“一个深爱着我的人。”
林烝扣紧了他的腰,低头用牙碾吮他颈侧的软肉:“又是‘你的情人’?”
桑野被他咬得有点疼,他们之间床上虽然没分出个上下,但彼此还是很痛快的,林烝在这方面有一些小小的癖好,咬人算是其中一项。
桑野反手摸他的脑袋像是在撸一条大型犬,嘴上不饶人地说:“是啊,那是一个可爱的小甜心!”
下一瞬林烝就撞了他的腰。
“艹!”桑野立时骂出声来,“狗烝,你安分一点!说好的脱敏治疗呢?我就知道你又是骗人的你个混蛋!”
林烝把他挤在玻璃柜上,桑野背身根本无法挣扎:“林烝!”
林烝不管他的愤怒,桑野便只能被他狠狠摁住,和玻璃柜里的那瓶葡萄酒互相瞪着,眼睛很快迷离,皮带扣哐一声跌在地上。
他就被摁着这个姿势一动都不能,头晕目眩,柜门咔咔作响,在他眼里迷幻得似要出现裂纹,桑野从窒息里的真空里听见自己大口的喘|息|声,溺水之人攀林烝当浮木。
林烝狠狠亲在他耳后,眼镜链剐蹭过桑野颈侧的皮肤。
贴近的玻璃上有雾蒙蒙的哈气,被林烝从后面伸手过来抹掉,玻璃被他的手抹脏。
刮掉雾气隐约可见他俩的虚像,桑野觉得自己贴在玻璃上的手臂都有些发麻,面容微微发抖腿都要站不住,抵叩在玻璃门上微微阖着眼睛。
林烝抱住他,由后支撑着他,直到余韵退去,桑野的喘息稍微平静下来。
桑野不知道自己缓了多久眼前才重新聚焦,他一抬头,看见玻璃门上的他自己充满情|欲和快意的脸。
桑野心里陡然一惊,整个人都像是在瀑布下被冰泉冲刷,牙齿上下打颤,身上的冷汗一下子淌下来。
“我艹……”桑野终于反应过来刚刚那二十多分钟里都发生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外交关系,低声咬牙骂道,“你这个神经病!”
林烝很无辜地讲:“我什么也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桑野惊怒,却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你违背了我们约定的原则!并且欺骗了我!试你个狗头!”
他愤怒地想,世上竟然还有比他更厚颜无耻的人!
“我什么也没做。”林烝笑着重复道,一边终于松开桑野并把腿软的娇气夜莺转过身来,给他穿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