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见着人就往他身上扎,一头撞进沈路怀里。

沈路本来在家看书呢,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来电和短信接踵而至,电话刚接通就挂断了,短信倒是内容简短,只是在最后连用了三个感叹号以示紧急。

“慢点跑呀。”林女士知晓他找了救兵,无可奈何道:“行了行了,你们出去玩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呀。”

今年的春节来得早,开学没几天,冷风还是不辨方向地乱吹。阮言在家里只穿了一件薄毛衣,沈路等他蹬蹬上楼拿了件厚羽绒服下来,理了理他的毛衣领,想想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从身后绕过去。

离了亲妈的视线,阮言又变成了没脾气的小黏人精。他抓着沈路的手乱晃,哼哼唧唧的说,我想吃冰淇淋。

“不行。”

在这方面沈路与往常截然不同,向来是冷酷无情,说一不二。

明明他也没大阮言几个月,却过活的像一个合格的家长。

阮言不干了,就地找了个台阶坐下来耍赖。一双手还捂住耳朵,振振有词地说,我不听你教育我。沈路还是站着的,垂着眼往下看他,一言不发。

黏人精不仅粘人,还是个小药罐子。小时候的阮言体质不好,常常生病,沈路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娇弱的人,淋雨就感冒,穿少了就咳嗽。

甚至有一回多吃了两支甜筒,也能疼得在床上打滚。

见沈路半天不理,阮言抿了抿唇,他什么时候受过沈路这样的冷落,将衣摆揉皱又抚平,气也没消下去。

他伸手拉住沈路的衣角,决定先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