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那么容易就睡着啊。
我不敢翻身,怕暴露自己依然清醒的事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打了麻药的躯体,只剩思维还在运作。
沈小王八到底什么意思呢?
冥冥中我好像错失了甚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又似乎没有。
两个人加一起快六十岁了,从记事起就天天黏在一块儿,纵使过程稍微曲折了那么一点儿,但沈路现在确确实实躺在我身边,并且明确地接受了我醉后的告白。
这时候再让我开口去求证,他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心思,我实在是没法说出口。
当我发现我忘了掩饰沉重的叹声时,沈路的左胳膊已经横在了我腰上。
他轻轻从身后环住我,问:“宝宝,怎么睡不着了?”
我索性翻了个身拱进他怀里,憋屈地和他接吻,借此来泄自己的愤。沈路隔着一层睡衣抚弄我的后腰,很温柔地配合着我。
他知道我不是想做了,连安抚也是点到即止,无声地用一个个吻平息我莫名的不安。
卧房里的加湿器发出微微的响声,和两个大活人的呼吸声一争高下。我不说话,沈路像逗猫一样捏捏我的下巴颏,我们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我知道沈路在认真的看我。
我一下一下地揪着他的睡衣,快要叫那截布料皱得不成样子。
沈路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他说,宝宝,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